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單身媽媽們的“折扣”愛情

放下孩子跟男人去瘋,心不安、理不得,習慣了自己所有的快樂都和女兒一起。我怎麼能這樣?   燙了新的卷捲髮,我像個性感小貓,倦縮在他懷裏,車窗外雨下得不小,天已經暗下來,我的身體在燃燒,我很需要他的懷抱……手機響了,雖然是震盪,此刻震耳欲聾,接聽。   

“媽媽,別忘了給我買麥當勞的套餐和玩具。”   “好,不會忘的。” 調整坐姿,一下子清醒。   “

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啊?”   “我很快就到家了。”我已經一副端莊賢靜的母親腔調。   是的,我是一個有4歲女孩的單親媽媽,雖然30出頭,長相青春,滿腦子酷炫念頭,但,我是不折不扣地孩兒他媽。剛才還在滿口熱辣撒嬌的我,被“媽媽”的一聲呼喚拉回了現實, 他湊過來熱吻,我下意識地推搡,心不在焉,我沒有心思再繼續,開始盤算著早點兒回家。   “要早點回去嗎?”他善解人意。   我很喜歡他,每次這種時候我除了尷尬,還有些許擔心,他是否會厭倦這種狀態,總是淺嘗輒止,中途叫停無法酣暢的愛,有時比不愛還難受,但我無能為力。這個男人出現之前,我愛女兒全心全意,現在分心,已是滿懷虧欠,不能得寸進尺。我堅定地回了家,但心裏想他。   

唉!單身媽媽的愛情,左右都是不舒服。   離婚兩年,女兒4歲。她一出生,我就像千千萬萬超級精心的母親,全身心地投入到照顧女兒的事業中,她快樂所以我快樂,一種不需要男人也不讓男人靠近的生活,並沒有感覺不妥,我喜歡被baby依賴需要的感覺。   緊接著婚姻遭遇失敗,但那個時候,我顧不上孤影自憐,只是不顧一切地把多於雙倍的愛給了孩子,其間由於對她的過分擔憂,曾讓我患上了輕度憂鬱症。   孩子不知不覺長大,不再需要我24小時全天候的監護。白天她上幼稚園,我有了大把的空閒時間,重新開始SOHO一族的工作。這時我才發現身體和情感已經荒蕪很久了,我開始關注網路的情感頻道,而很久以來我只登錄育兒網。鋪天蓋地的兩性描述,讓我渴望親密的念頭日益強烈起來,但對是否有再來的情感卻心生自卑。   很偶然地遇見他。我的車壞了,正不知所措地等待救援,他停了下來,幫我修車。我知道過分殷勤的男人意思多半是明顯的,而我正非常需要來自男人的關心,有人關注至少對自信心是一種鼓勵。他的殷勤正中下懷,讓我感覺舒服。這是個懂車的男人,俐落的揮鉗弄扳,讓他看上去很性感,我的心臟突然就有了久違的砰然。接下來的故事,就是我們不能免俗地相愛了。我生來喜歡有點浪漫、有點蹊蹺的巧合,我接受了這份感情,並沒有考慮結果,那一?那甚至沒有考慮到女兒。   他是狂熱的帆船運動愛好者,定時去北戴河的帆船局俱樂部宿營地訓練。第一次跟他去的頭天晚上,我興奮得無法入睡,像小時候等待第二天的郊遊。孩子已經送到媽媽那裏過夜了,第一次離開孩子,感覺異樣,但熱戀的衝擊已經讓我顧不得多想。一邊對媽媽千叮嚀萬囑咐,一邊還是編了出差的謊,連爸媽一起騙,放下孩子跟男人去瘋,心不安、理不得,習慣了自己所有的快樂都和女兒一起。我怎麼能這樣?算了,不想這些,要壞就壞一次吧。   彩色的帆船、健康的男人、汽車酒吧、亢奮的音響,這些是多麼年輕的事,雖然我並不老,但這種生活離孩子他媽遠得回憶都模糊了。他拉動帆船的健碩臂膀讓我有欲望在身體裏洶湧,雖然昨夜我們在帳篷裏一夜沒閑著。   坐在沙灘上,我一臉甜蜜。甚至有點感謝離異的經歷,給了我與他戀愛的機會。我把什麼都忘了,此時我只是個熱戀中的海灘女郎。   

電話響,看號碼,是媽媽,心沉了一下,我立刻避到一個音響聲音小的地方。   “什麼時候回來啊,孩子說想媽媽。”   “她沒事吧,她在做什麼?”我的弦兒一下子繃了起來。   “跟姥爺游泳去了。”我籲了口氣。 “我儘早回去。”掛了電話,剛才還在回訪青春、夢遊雲端,現在已滿腦子孩子孩子,女兒沒離開過我,她有沒有哭呢?媽媽不太熟悉她的飲食習慣。我開始現實著陸,竟沒有發現他已經從海上上岸 。 ?????? “等煩了吧,我陪你去游泳。”   “我們什麼時候回去?” 我心思飄搖,脫口而出。   他拉我的手“我們再住一晚好嗎?”,我心思矛盾,兩頭都是我的渴望,咬咬牙,還是答應了他。孩子總會用一生的照顧來彌補吧,而這樣的生活和愛情也許轉瞬即逝,此生不再,我自我安慰地給了自己一個留下的理由,但心虛虛的,很空落。是夜,我用身體盡力地配合著他,偽高潮地喊了幾聲,心其實早就在黑暗中,漂回女兒身邊,我沒有三心二意的能力。   回到北京,守在女兒身邊的夜晚感覺幸福很真實,一整夜摟著她到天亮。第二天還好,第三天我開始想他。渴望與他親密像一種癮,越是不能越是想要。   “今晚來我這兒好不好?”他問。   我不置可否,但心裏立刻感覺壓力。父母不支持我們交往,他們覺得這種男人活力有餘,穩重不足,不是可以照顧我一生,又可以呵護孩子的適合人選。雖然對於我和他的未來我自己也心存質疑,但我希望父母理解,即使這樣的愛情等不到花好月圓,也應該讓我的寂寞短暫地HIGH一次。有了孩子我才知道青春無憂的可貴。   “都是做媽媽的人了。凡事得先想想孩子。”媽媽總是這一句,讓我心裏很不爽。已經很久沒有和他一起過夜了,不能讓女兒又去媽媽那裏,說謊對我是一件難的事。但還是忍不住想在一起的心情,醞釀良久,說的時候心裏有鬼,含糊不清。   媽媽目光灼灼,“朋友聚會還是推了吧,爸爸不在,媽媽再不陪,孩子也怪可憐的。”   這句很奏效,我改變了主意,短信:“孩子不舒服,改日吧,很想你!”   可是心裏像壓了石頭,煩躁異常。孩子一再要求陪她做遊戲,我忍無可忍,“煩死了!自己玩去!”我怒吼著,甚至一把把她拽到一邊。   孩子先是一怔,隨即大哭起來, “打你!打你!”小拳頭一下一下打在我身上。   

我平靜下來,意識到自己的過分,“好了,媽媽不對,抱你看電視好不好?” ??????? 轉眼孩子已沉靜在卡通的世界裏哈哈大笑,我卻感覺生活非常無望。   內分泌開始失調,青春期從未長過痘痘的我,臉上此起彼伏,脾氣也越來越易怒,清晨醒來總是覺得胸口憋悶。   跟他約會才會心情好,心情好了才能快樂地善待孩子,跟他約會才能給孩子儘快找一個完整的家。我不斷地用這些念頭讓約會更加的合理。   “你不方便出來,那晚上我去你那兒找你?”他終於忍不住提了這個要求。   想了一下,“等我女兒睡了吧”說這個話,心裏滋味難受,每一次都覺得是和他的最後“晚餐”。   那一夜糟糕透了,我擔心睡在另一個屋的女兒醒來,一會兒過去看看,一會兒又過去看看,他耐心的等著。直到女兒迷迷糊糊地上衛生間,迷迷糊糊地睡回床,印象裏她從不起夜,這夜怎麼了?我們終於都崩潰了,徹底索然無味,除了草草收兵,沒有其他選擇。   他走後,我很想哭,我不知道該怎麼辦,我渴望被愛,但無力投入地愛對方,誰又會有決心和耐心和我將這種打了折扣的愛情進行到底?我非常愛孩子,但越來越沒有耐心。夜很長,我望著天花板到天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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