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猶記得那年此時我們還年幼

猶記得往年耶誕節前夕,這個小城裏的那片地方總或大或小的飄著些雪,或細碎或成片,就如對年幼時期隱約又清晰的記憶所構成的畫面或片斷。
  
  說及聖誕,我第一次知道耶誕節這個所謂的西方人最重要的節日,是在小學四年級時候。那時耶誕節前夕就有很多同學說耶誕節要來了,說什麼聖誕果,要問每個人要一角錢籌集的錢買。說在平安夜吃就會平平安安,說不同的水果包成的聖誕果代表不同的含義等等。之前從未聽別人說過這樣一個節日。因此對其尤為感興趣。之後就跟隨大家互贈平安果,現在想想其實當時純粹只是為了好玩。但每當這樣的一個節日到來時總讓我回想起年少時的畫面,仍舊記憶猶新。
  
  小時候我一直很喜歡雪,現在也是。喜歡它紛紛揚揚隨意自然灑脫的自在,喜歡被白雪覆蓋著的大地萬物純白無漬純淨無瑕,如此意境總能令人心情悅然,淡化心中的陰霾。
  
  喜歡與同學到白雪上張揚著看似永無止境的青春年華,那手裏雪球載著年少的輕狂乘著笑語飛去。我們蹲在臺階上不顧凍得通紅的小手堆雪人,最後把不成人形的雪堆說成是誰。我們壞壞的在地上挖一個坑用雪蓋住,隱藏在材垛旁等待誰是那個倒楣者。我們用樹枝支起盆子,等待啄食的麻雀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拉起手中的線。
  
  記憶裏,雪愈下愈大,無聲無息地飄飛。世界忽然靜謐了下來,就像是繁華的鬧市終有沉寂下來的時刻,就如人生經追求著轟轟烈烈之後恍然覺悟安靜平淡的生活才好。雪有著張揚的個性,無論有無人跡都不停地搖曳著自己。記憶中每年這個時候都有飄雪,飄著飄著大地就白了,飄著飄著自己就走過了許多路,身邊的人也不見了。不過還好,有雪依然。
  
  而今,雪也遲遲未至。今年耶誕節前夕,沒有年幼時對它寸陰若歲的期待和情不自禁的歡喜。反而有些因為時光荏苒流逝,而有一種像是失去追求般迷惘不息的惆悵。沒有像昔日一樣希望收到某人的禮品或是贈送某件禮品給予他人。不止的歲月掠年少的心靈卻毫無保留的攜去那層幼稚的張揚,硬是強給自己鑲上如貂裘般密不可分的而又愈來愈厚的外套。相對於年幼有著對未來截然不同的看待。就像今天並不如往日,同樣的季節同樣的日期卻少了飄雪,就像被風拂過的青石板街不留一絲塵埃。或許多了些青年的氣質,但總覺缺少了那種不能言出的值得回味心思。
  
  猶記得那年此時我們都還年幼,而如今歲月如流留念只能停留在記憶深處。
  
  而如今我仍舊不曾離開過這座小城,卻是在另一個地方的夜裏看著寥若晨星的路人。是否,歲月就如生命旅途中一眼都未來得及看過的路人,在不在意中逝去。回想起來最多想起背影,在不經意中遠離。
  
  今年,在這個寒冷即將到來的平安夜,無論你在意或不在意,都希望認識的你和你的家人平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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